「你見或者不見我,我就在那裡,不悲不喜。
你念或者不念我,情就在那裡,不來不去。」

營隊裡,蘇蘭老師引用達賴喇麻六世倉央嘉措的詩句做開場,
然而,現在我也想用這一小段詩句做為我與我搭檔間的結語。

這次的領培營其實相當精采,課程緊湊,場場都是驚喜(看我們的行動網咖開這麼少就知道課程有多充實)
不但學生們受益良多,老師群也聞道隨喜。
而且我這次帶的小隊溫良恭儉讓,是群溫和的小羊,所以帶起來不甚費心;

還有晚上的六號奇蹟,讓我更貼近大家、更放開自己。在這一切看似圓滿的背後,沒想到是我自己與搭檔出了問題。

我一直以為,其實我們只是方式、理念不同罷了,所以在溝通上出了很大的障礙,
由於他覺得跟我溝通,他是弱勢的一方、是受到委屈的一方,所以也就不想跟我多談,
然後,我就變成對方眼中強勢、沒耐性、口氣不和善、給人意識型態霸凌的人了,
這些,我都覺得算了,古有明訓:道不同,不相為謀。反正人生嘛,總有人來來去去,多說無益。
既然我們沒這個緣份當朋友,那就個走個的好。

只是在他宣泄完滿腹委屈後,最後一點居然跟我說:「雖然該帶的活動都帶完,但是感覺你沒放很多心思在活動中,
這是我從平時談話、改作業、寫記錄表及寫小卡看出,所以會感覺是有點在應付這個工作。」
讀信讀到這裡,我才知道他對我的成見有多深,還有,他的想法是多麼固著。

這太可笑了,他到底看見我做了些什麼?
就因為我看似輕率的談話,就可以否定我的付出?
就因為我改作業的方式,就覺得我在應付?
寫紀錄表、寫小卡又代表了什麼?不寫又代表什麼?代表我不用心、代表我無情?
 
他怎麼會知道為了營隊,我在活動開始前就已經看完宋醫師的書、看了宮崎駿、去找體驗教育的資料、蘇蘭老師的資料;
在營隊開始前,我也上了論壇看過學生的討論、背了他們的名字;
在每一次小隊時間、空白課程前,我也擬了活動稿、順過要提的問題、設想可能的狀況;
營隊活動時,難道我就沒注意到誰沒精神、誰落單了、誰在狀況內、誰需要被稱讚、誰需要被提點嗎?
也許我作業改得簡單、紀錄表也只寫了幾句,甚至沒有寫小卡給學生,
但他怎麼能知道,回家後我寫了十一封內容完全不同、只屬於他們個人的信、還整理了照片寄給他們呢?

我一直記住我爸的話:你做每一個決定,我都支持你,只要你能勇敢對你的決定負責。
所以,就算我沒辦法做到最好,但我絕對會對自己接下的工作負責;
他憑什麼說我沒放很多心思在活動中,就憑他的「看見」嗎?一個人只對自己眼前所見,就可以妄下評斷,是一件恐怖的事情。

罷了罷了,無法敞開心胸、給生活多一點彈性的人,又怎能得到新的成長呢?
謝謝神人學姊的提醒,她說:「都過去了,留下六號的瀟灑,一頁精采,和這些朋友的情誼就行了~其他,一點都不重要。」也謝謝學姊最後的勉勵:「要學會靜心,少發議論。其次是保持觀照,去看見事物背後的真相。再者,是獨立思維,不在表面的評論中打轉。最後,就是永遠對自己生命的成長保持積極和喜悅的態度。」

是的,「你見或者不見我,我就在那裡,不悲不喜。你念或者不念我,情就在那裡,不來不去。」
我必須放下我執,做事無愧於心後,公道自在人心,雖然倉央嘉措這是一首情詩,但生活亦如此啊,
自己生命裡出現的情與愛,接受、被接受或不被接受,還是得回到自己,笑笑,然後猖狂地活著。

謝謝你們,這次營隊裡的老朋友及新朋友們,愛你們,這次活動讚啦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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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見與不見】

你見,或者不見我,我就在那裡。不悲不喜。
你念,或者不念我,情就在那裡。不來不去。
你愛,或者不愛我,愛就在那裡。不增不減。
你跟,或者不跟我,我的手就在你手裡。不捨不棄。
來我的懷裡,或者讓我住進你的心裡。
默然相愛,寂靜歡喜。

---- 六世達賴喇嘛 倉央嘉措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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